我还该留在这里吗？”
李尘羽心中想。
他知道这里的一切，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让系统让他撤出悟道，离开这种让人绝望的地方。
“世间真的有无敌吗？”
他不知道别的仙帝的背影是否也这么恐怖，但玄天帝的一个背影便让他绝望，他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玄天帝实力增长的方法未知，但他却一直在进步，自己能真正成长起来面对他吗？在面对他的时候，是否就真的有一战之力吗？
自己会像蝼蚁一样死去吗，会像妖帝魔帝神帝一样成为玄天帝脚下的垫脚石吗？
他不甘心，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却被阻拦下来，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仙帝之位，自己真的能走上去吗？
自圣灵时代以来修仙界人才济济，但出现的仙帝却是两手都数得过来，修仙界在末落，或许这一次大劫之后，天地间再也无法容纳帝位了呢？
系统一开始便告知自己肯定会面临上玄天帝这样的大敌，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它的根基很普通，靠系统支撑，他的一生如水，却不是浩瀚深海和波涛洪水，能把路上的障碍部冲洗，只能绕道。
“我，真的会成功吗？”
他蹲下了身，又回到了那个地球上的普通人，平民就是拼命，不然一辈子也无法打破阶级。
他只是万千生灵中的一朵小花，天生就只能扎根泥土，仰望了世界天空之后便凋零，枯萎之后，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人会记得自己，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曾经存在过。
这样的小花，世间有千千万万朵，一批又一批的开放，一批又一批的枯萎，直至世界末日。
拼命为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明白了，为什么有一些师傅不会告诉徒弟世间的波澜，因为看得太远会绝望的。
“放弃吗？”
他在迷茫中挣扎，一旦放弃，那就意味着此道与他不合，重新再走一道？走了如此强大的道，还会折返回去选一个弱小的道吗？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