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开的头,出轨这事已成定局。

    有第一次,就有后面五六七八次。褚元泽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是相配的,不管从学识、认知——甚至家庭背景上。

    褚元泽父亲落马前,也曾和黎家在一桌吃饭。按理说他的身份不应被黎晚纳入择偶范围,但越是禁忌,就越一发不可收拾。

    “当年,我本来要跟你表白的。”

    黎晚说这话时,褚元泽靠在床边抽烟,躺在黎晚暂住的一套公寓——美名其曰体验普通生活,殊不知每月高昂的物业费,已经是大多数人全部工资。

    “但你那时候已经和那个做奶茶的在一起了。”

    黎晚难得露出几分苦涩:

    “你当时是因为没钱,才去那些地方打工的吗?如果我早知道你过得这么困难,我绝对不会出国……”

    褚元泽用手指在香烟上弹动:

    “你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会帮你啊,我……”

    黎晚争辩了两句,撅着嘴道:

    “我知道你想靠自己,但要不是因为认识了那个做奶茶的,你怎么会复读一年。当时我怎么劝你都不听,还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双臂轻软地攀着对方:

    “但现在不是了吧?你和那个做奶茶的才——啊!”

    一声惊呼,褚元泽侧身按倒他。健壮修长的身型,和那张英俊面孔,单是外貌都能让黎晚惦记了十几年。

    “他不叫做奶茶的,他有名字。”

    褚元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另一只手则探向二人赤裸下身。

    ……褚元泽洗澡时,黎晚看见了他的手机。生活机,来电显示是李悟瞳的名字,没有什么老婆、宝贝之类的备注。这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将来电设置成静音后,偷偷塞进了床头柜里。

    一夜春宵,就此无人打扰。只是另一边,对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李悟瞳翻遍通讯录,最后在微信里打了个电话给闻星晖。

    褚元泽的朋友,除了那些创业初期的,他也就认识一个闻星晖。李悟瞳是个很不爱社交的人,在这点上他们早达成了共识。李悟瞳不必充当丈夫的交际名片,褚元泽也乐得不让他卷入复杂的人脉关系,只做一只家养金丝雀——脾气大点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