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湖浑浑噩噩半梦半醒,梦里时不时看到一些已经去世的人,他的妈妈,他的NN。
“妈妈,妈妈……”陶景湖喃喃地叫。
陶母只是笑着看他不和他说话。
“妈妈,你和我说句话。”陶景湖哀求道。
眨眼她又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陶父脸sE枯槁呆坐一旁,妹妹们都在嚎哭着要妈妈。
陶家老太太苦口婆心:“你就不算为你自己考虑,你也替仨孩子想想,他们需要nV人照顾。”
“现在我谁都顾不得了,她Si了我的心也跟着Si了,孩子,随他们去吧。”
“没娘的孩子……”
“爹也不管……”
“资本家……”
“妈妈!妈妈!”陶景湖猛地睁开眼。
“你醒了?”于蓝一直待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
陶景湖浑身无力颤抖着往床下走:“我得回家,回家。”
于蓝去厨房端药,说道:“你先别急,事情我都知道了,医生说是你急火攻心,你先定定神把药喝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好一点就启程。”
陶景湖定不下来:“枪毙,他们说要枪毙。”
“还没定呢,你回去想想办法,账上亏空了多少钱大不了我们补……”
“不!”陶景湖否认道,“他绝对不会贪W!”
“那不更好了,回去查明白不就行了?”
陶景湖这才清醒过来,对对对,查明白就好了,但是心里有个声音说他们要是立意让他Si呢,他决定对这个声音置之不理。
“这是家里的钱和粮票,你全拿着。”于蓝开了cH0U屉把一个钱包塞进他的口袋,“到家给我打电话,要是不够我来想办法。”
陶景湖在于蓝坚定的目光中安定下来,踏上了回家乡的路。陶父对他的归来十分诧异,因为他并没有告诉陶景湖他的近况,陶景湖把政府那封信说给他听,他蹙着眉毛沉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