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的秋天很短，转瞬即逝，季节已入深冬。
苏久照常为了通关被各种灌溉，翻来覆去被开了荤的半大青年蹂躏，花样越来越多，成绩也愈发向上，但近几周，他见到顾清然的次数越来越少，这让苏久有些坐不住，眼看着快要结束，这时候绝不能有半分差池。
“妈，今晚我出去一趟，不回来了啊。”苏久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趁着换鞋的空挡向里面喊了声。
“诶，你这孩子，大冷天去哪……再穿件衣服，注意安全……”
“知道了，去表哥那——”
苏久快速丢下一句，再转身人就没了影。
深冬时节，锦城的天确实很冷，寒风一阵阵的，吹的苏久不由拢紧了帽子。
大街上，人来人往，嬉笑声不断，入目遍是各色各样的横幅和彩灯，苏久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平安夜。他向来不注重这类节日，但看着驻足在街边购买包装精美的苹果的男男女女时，还是没由来心痒的买了一个。
“周末了还来学校？”
“有东西落下了，走了，叔。”苏久笑着回话，跟守门的大爷简单打了声招呼，扬扬手快步向里走去。
才晚上七点多，教学楼灯还亮着，不乏周末在教室自习的同学，高三宿舍楼距这不甚远，路上陆陆续续还碰见了几个在校留宿的同学，见苏久出现在这，不免多问了几句，见他手上拿着东西笑的一脸暧昧，都被苏久一一含糊了过去。
等到了，苏久又有些迟疑，他没有提前跟顾清然打招呼，也不确定他今天在不在这，一时犯了难，看着手上精美的礼盒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苏久最终还是敲响了门，过了好一会儿，久到他快要离开时，身后才传来悠悠的开门声。
屋里很昏暗，仅留了一盏台灯，暖气明明开的很足，苏久却感到了一丝冷意。
“喝酒了？”桌上摆着一沓拆封的啤酒罐，床边还有开了的一罐，加上暖气的烘熏，酒气味更加清晰。
苏久刚说完就感觉到肩膀一沉，素来冷静自衿的少年闷着脑袋压在了他身上，手紧紧环着腰身不放，生怕他跑了一般。
耳侧呼着热气，染上酒意的少年声音也似掺了醉，语速比以往更慢更诱人，“一点点。”
怕苏久不信，又轻喃着像个讨糖的孩子，“太苦了…”
顾清然没醉，酒仅仅抿了几口，他不喜欢。
苏久第一次见这样的顾清然，颓废又懒散，摆着懒洋洋的姿态却比以往任何模样更获人心神。
“怎么过来了，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