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不知道？
楼藏月眼神暗了暗，手不动声色地绕到姚源的背后，按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一扣。
“那就让你弄清楚。”楼藏月低声说。
姚源吞咽着口水想润一润干涩的嗓子，却一下被按进了冰凉的怀中，呛到了气管里，手下意识地抓紧楼藏月胸前的衣服，咳得整张脸都憋红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
只能勉强拥有一条窄线那么宽的视野里，像是被搅弄的混杂在一起的颜料似的，姚源看到周围的景致如同被扭曲了似的融在一起，再眨眼，就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姚源埋在楼藏月的怀里，被一把推到柔软的床上，缓了缓呼吸，被呛到的气管里的口水好像才咳了个干净。
手撑在床垫上支起身，姚源望向四周陌生的摆设。
好像……是在一个酒店房间里？
“这是哪？”他有些迷茫地问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地站在床边的楼藏月。
楼藏月没说话，只是视线向下地看着他，沉默的鬼怪忽然褪去了人类的伪装。
就像是在经历着真实度百分之百的游戏一样，姚源看到那双在灯光照射下，细麟泛着细密反光的非人的角，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来，直至变成了姚源以前看过很多次的那样。
在姚源还在愣愣地看着楼藏月的角时，房间的角落里悄然弥漫起了黑色的雾。
怎么好像……有点潮湿？
角落里的黑雾渐渐向姚源靠拢，明亮的房间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黑纱，光线顿时暗淡了许多。
“不是不知道吗？”楼藏月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让你好好地想。”
“什、什么？”
聚拢在姚源周围蓄势已久的黑雾，如同听到了终于响起的发令枪声，顿时从姚源的领口、袖口，任何一个留有缝隙的地方侵入。
姚源能感觉到滑腻潮湿的雾不断涌入衣领，划过贴着的肌肤，激起一片让人寒毛竖立的陌生触感。
姚源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扭动的动作反而让黑雾更加没有阻碍地进入了他的衣服里，向着隐秘的地方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