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宿主看起来倔得要死，实际上还是很给力的嘛，自从开始转化以后，做任务真是兢兢业业呢，距离完全转化成魅魔已经不远了呢～”
谢沅睡得很沉，梦里听到讨厌的电子音说。
“不愧是最愚蠢的宿主，还在做着恢复原状的春秋大梦，哈哈哈哈，真的以为吃药能‘治疗’系统，没想到反而被本系统利用了，越是浑浑噩噩，就越方便被完全转化，哈哈哈！可怜的小宿主，真是偷鸡不……嗯？谁在那？！”
黑暗中一阵天旋地转的晃动，谢沅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床上，程雀睡在他旁边。
那天三个人做过一次后，齐林和程雀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经常借着谢沅不好好吃饭的借口，动不动就要一起弄一次，次次都射在里头。谢沅的食欲并没有、也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变好，反而好像变得更差了。程雀很担心他，跟齐林两个人到处找私厨做各种下饭菜，甚至找中医调理，试图帮谢沅提起一点食欲。
钱花了挺多，奔波也不少，就是一点用都没有。
治疗幻听的药快吃完了，谢沅起身打开桌上的最后一盒，拿出那个熟悉的瓶子，打开盖子，发现里面竟然没有药，只有一个黑色的电子设备。
瓶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非常好看，内容却写得像地狱来信：“猜猜我听到了什么？来复诊吧，宝贝儿，我很想你。不要挂号，一个人来哦。”
宿舍里明明温度宜人，谢沅捏着那张纸，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许惊最近心情非常不错，因为他给小金丝雀专门打造的鸟笼已经做好了，时间差不多，小东西也应该要来自投罗网了。他愉悦地哼着歌，把自己的预约入口往后排了好几周。
终于这天上午，诊室的门被人推开。许惊微笑着踱步过去，把谢沅拉进来，门反锁上，并接过了谢沅手上的东西。
“怎么摔坏了，沅沅生气了吗？”他坐在谢沅对面，看了眼被砸得稀烂的窃听器，故意用了听到的称呼。
谢沅来之前就猜得到会发生什么，左不过就是被威胁着再强奸一次。这些日子过得太淫乱，谢沅对这事已经麻木了——无论是谁，废话铺垫的背后都不过是一句“我想操你”，在这里或是在宿舍，对他来说其实没区别。
许惊还记得他是个患者，在带他回家之前带谢沅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除了各种心理量表还有身体方面。当然，他不会告诉谢沅，检查身体是为了防止他的小鸟在笼子里因为他不了解的身体原因而受伤。
他总算表现出了一些符合身份和职业的专业性，谢沅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忙了一上午，有些检查要等几个小时出结果，许惊就带着谢沅先回了自己诊室。午饭点了外卖，两个人对着一打检查结果，坐在桌前边吃边看。
“身体没有问题，”许惊看着他各方面都很正常的身体指标，“看目前出来的结果，部分指标不正常是吃药导致的，你刚刚说听到那个幻听的声音出现了模糊和不连贯？”
谢沅点了点头：“就是很像信号不好的那种，声音突然开始断断续续的，音量还会变小。今早上睡醒之前又听到了一些，那个系统好像在说什么完全转化，大概意思好像是说，这个药让我精神恍惚，正好方便它对我进行转化。”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谢沅猛地想起来：“哦，还有我感觉理解能力和注意力也变差了，包括食欲也在变差，前几天很多课都听不懂，我还以为是新内容变难了，但是我后来发现我看不懂自己以前的笔记，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是药物副作用吗？”
许惊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漂亮的脸上表情有些凝重：“不是，食欲不振可能是，但你说的这两种情况都不是药物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