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把人带回自己住的酒店,坐在床上有点茫然,正努力用他喝成浆糊的脑子慢慢地捋,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种发展。

    他来这边出差,工作之余跟开酒吧的朋友说想找点乐子,本来是想叫他出来一块玩。结果对方竟然没在本市,听他这么说还挺过意不去,安排了经理等着,让他去酒吧看看新来的人有没有喜欢的。

    顾琰没有喜欢的。

    他刚刚好聚好散了一个固定炮友,最近是在物色新人不假,但是他不喜欢在酒吧夜店物色,尤其不喜欢这种“职业选手”。

    但朋友盛情邀请,来都来了,王经理又一直在那“您看看吧”“您看看呢”。顾琰不想难为打工人,就想着装装样说自己都看不上,喝会儿酒就走吧——然后这小鸭子就推门进来了。

    这只小鸭子跟别的感觉不太一样,身上既没有佯装自然的讨好,也没有“职业选手”身上的市井气,感觉像个误入歧途的普通学生,又拘谨又羞涩……但他身上又有种说不清的诱惑。

    顾琰虽然不爱玩儿鸭子,但那不代表他就完全不玩,这次看到这么青春羞涩的小孩,他突然就觉得玩玩也可以。为了验证是不是装的害羞,顾琰在包厢里聊天调情的时候还随口问过一句,是不是第一次做这个。

    谢沅按照经理给他脑补的身份,回答说是,来勤工俭学,今天第一次上这个岗。

    再清纯的鸭子那也是鸭子,跟学生不一样。顾琰一听真是误入歧途的学生,就有点玩不下去了,想给他点资助又怕这小鸭子拿着资助接着干,那他这当赚双倍工资。他这劝人的话赌了一喉咙还没想好怎么说,那小鸭子就傻不愣登地贴上来,端着酒说顾先生我先敬您一杯。

    谢沅对今晚的战略目标非常清楚,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搞精液。什么金主什么总裁,在谢沅这统统不在考虑范围,只要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挺到系统消失,就是谢沅的大胜利。

    他完成任务的愿望太过迫切,一口气敬了顾琰三杯,喝得自己打酒嗝。顾琰跟着陪了一杯,帮谢沅拍着背,心里哭笑不得地想,这小孩真是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业务。他顺手把谢沅揽过来,隔着衣服捏他的腰,小鸭子就轻轻哼了一声,靠在他怀里窝着了。

    两个人一搭没一搭地聊。顾琰存心吓唬人,手没怎么老实,在他衣服里这儿捏捏那揉揉,把人揉得弓着身子躲。他嫌这地方不好没在这多搞,揉着谢沅的屁股肉给了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说时间差不多,自己要回酒店了,如果他反悔害怕,可以不用跟着去。

    哪成想小鸭子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还犟着跟他说,那我跟您一起。

    顾琰满身酒气,揉着眉头往后靠在沙发上。很奇怪,明明是他嫖人,小鸭子一进门就往浴室蹿,他在这等得反而有种被嫖的感觉。

    谢沅对自己被脑补成失足少男的事一无所知,在包厢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这人长这么帅能不能是阳痿,又或者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格,不然为什么都没要进正戏的意思。听到要回酒店才稍稍反应过来,好像在包厢就开干确实有点斯文扫地,是他太猴急。

    这个时候谢沅还不知道,酒吧里的酒水有些是会加点料的,这事经理做主,加不加、加多少都是看人下菜碟。碰到像齐林他们这种单纯来玩的,就上正常酒,但是碰上顾琰这种来找“消遣”的,酒水里就没那么干净。

    那加料的酒谢沅先是连敬了顾琰三杯,又被人揉着喂了好几口,下边早就立正站好了。他以为是被摸的,也没分心去想,直到站起来往外走,感觉到腿间湿湿粘粘的时候,谢沅才反应过来,下面那个穴口好像也在流水。

    原本谢沅洗澡用不了多久,这次在浴室待这么久,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冲洗那个走两步就要吐粘液的穴口。他弄了半天弄不好,索性撕了半截卫生纸,揉成一小团塞进去堵着,正往里塞呢,浴室门就被人推开了。

    顾琰身上只穿着解开扣子的衬衫和内裤,他坐在那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俩人本来就是要上床的关系,怎么还分起洗澡先后了?凭什么小鸭子洗澡他不能看?就算是洗个鸳鸯浴在浴室里把人办了,那也是今晚上正常流程吧?

    被酒气催起来的情欲让顾琰下身鼓起了一大包,他推开门,看见小鸭子正往下面塞着什么。

    ——不对,那个地方不是后门吧,这是在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