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沅躺在宿舍床上发愣。距离那次体育课已经过去了三天，今天是周五，谢沅挂的精神科就在周六。
“系统”说帮他善后透支了一点能量要休眠——因为齐林确确实实存在毒蘑菇的致幻问题，谢沅又怕被齐林发现他撅的不是幻觉而是真的自己，不能陪他去外面医院看病，系统用了太多能量让一个北方学校的医务室顺理成章地碰巧有能治的药。
这几天耳朵根倒是清净了一些……
经过这么诡异的事，谢沅已经对明天的就诊不抱什么希望了，他现在更倾向于那个所谓的系统是什么鬼神之类的超自然物种。明天去看完病，如果医生说没有问题，那他就去学校南边的天桥底下找个算命的，看看自己身上到底背了个什么艳鬼淫魔。
“不是淫魔，是魅魔哦。”脑海里，贱兮兮的电子音又响了起来。
谢沅翻了个身，不想跟它交流。
“宿主竟然不欢迎我吗？本系统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你的面子呢。”
“我真是谢谢你哈。如果没有你，我面子不用保，里子也不会丢。”谢沅气得又翻了个身。
系统说：“宿主把床翻烂了也不能逃避问题哦～温馨提示，开启任务后如果超过固定时间没有获得精液，系统将会提取宿主的能量作为惩罚哦～”
总会有办法的，谢沅想，明天不管是精神病还是鬼上身他都接受，总会有办法让这个多出来的玄学物种离开他。
系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看上次那个投喂者就不错嘛，宿主可以考虑再去找他完成任务哦。现在刚好是晚上，本系统可以带你进入他的梦里榨精，自从上次以后，他对宿主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呢。”
齐林这两天确实有变化。
谢沅跟齐林的选修课一直有重叠，但是谢沅只跟他一块上过屈指可数的几次，因为齐林朋友多，经常呼朋引伴地来，一坐就坐一大片。谢沅社交又不是很积极，经常独来独往的，跟他往往碰不到一块。
但是齐林现在学会给人占座了。
谢沅看见齐林就想起系统说他是福瑞控，想起他教自己说骚话，想起两个人跪在器材室的垫子上，齐林的小腹撞着他的屁股，胸膛贴着他肩胛骨，滚烫的气息落在他耳边。当他从后门灰溜溜地进去混选修，结果被齐林大声叫住说我给你占了座的时候，谢沅吓得直接站在那抖了抖。
齐林坐在谢沅身边上着课，眼睛一直忍不住往旁边瞟，尽管他知道这样特别冒犯，但还是下意识地把谢沅和幻觉里的小狗对比，并且时不时地就觉得谢沅背后应该有根隐形尾巴。
谢沅不想跟他说话，趴在桌上假装酝酿睡意，齐林坐在旁边，听两句课就瞥一眼谢沅，平均五分钟提醒自己一次不要伸手。
下课前五分钟，谢沅看了看时间，坐直了身子。齐林趁机拿出手机，假装无意实则非常刻意地跟谢沅搭话：“谢沅，我想起来我还没加你联系方式，我们下次还一起来上选修？我给你占座。”
他说着话往前凑，谢沅条件反射就往后躲：“啊不用，我其实不爱坐……中间，我习惯坐后排。”
齐林非常诚恳地举着手机：“好，那我下次占后排。”
谢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