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皇帝楚秋用完膳不久就听人传消息说二皇子去姜贵妃那里走了一遭。
“听说贵妃和二皇子不欢而散，这个时候贵妃恐怕还在宫里生闷气。”
楚秋这种事没少听，多半又是姜贵妃自己说了什么把二皇子给气着了。
“姜妃这性子，罢了，只要她不惹什么大麻烦，这些小事就不必再向我汇报了。”
老公公连忙点头，恍惚间想到了一件事，问：“皇上，隔日便是韩公子的生辰了，襄王殿下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这也是朕担心的。”楚秋坐在龙床上，每至冬季，他就会身心感到寒冷，时常没有精神，这一年更是难熬，“先吩咐下去，在辞春宫准备宴席，让太后操办吧，咳咳……”
“皇上！”
老公公上前去赶忙扶住楚秋，身为皇帝，却是这样一副可怜模样，实在让人无法直视。
楚秋拿出手帕擦了擦，却是干咳出了几口鲜血。
“皇上……老臣这就去叫御医过来。”
“不必了，朕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楚秋抬手晃了晃，摇头都变得困难起来了，“如果长熹去看了韩棋，或许……那孩子会很开心吧？”
楚秋含笑躺了下去，但是却没有一点儿睡意。
“太子启程了吗？”
老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皇后娘娘今日来求见了几次，现在还没走，让太子殿下去南疆驻军，会不会……”
“朕只想知道，太子去了没有？”
“……太子，明日一早应该就会到达南疆。”
楚秋听了这话，像是安心了不少，但这外面那位恐怕不那么认为。
“皇上，皇后娘娘还在外面跪着……”
“朕累了，让她回去吧。身为一国太子，总是要有所取舍，什么是他应该做的，他们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就早该想到。”楚秋盯着房顶，轻轻说着，“栎国不可能永远都让二皇子出去解决问题，派他出去，是朕的决定，不论生死。”
老公公算是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知道太子可能不会那么好命的活着回来，但既然是一国太子，就必须有这个勇气随时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