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调查清楚,如今还有无商王帝辛的后人,若有,杀之。”

    人皇只能有他一个,七百年前的王朝,早该作古了。

    “唯。”郎中令领命退下。

    郎中令没表露疑惑,被他调走要出发去调查的郎官们,却仍不住多说了两句,“陛下怎么突然要调查商纣王的后人?听说是七百多年前的昏君了,现在还有后人存在吗?难道事关长生……”

    郎中令肃着脸打断:“知道为什么我是郎中令,而你们只是郎官吗?”

    郎官们齐齐摇头。

    郎中令冷笑一声,“因为,吾绝不好奇陛下指令背后的含义,也从不多话。”

    青霓起床时,发现自己趴在几案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什么情况?今天睁眼的方式不对?喝完酒后,秦始皇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了?

    “笃笃笃——”

    仿佛啄木鸟敲击木头的声音,落进了青霓耳中,她抬眼看过去,雪貂绷着脸,两条前肢抱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箸,正一下一下地敲着几案。

    “醒了?”系统把箸往旁边一扔,四条腿都挤在了二锅头的瓶盖上,它站在高处,试图用雪貂圆滚滚湿漉漉的大眼睛瞪她,“你还知道醒!”

    青霓抬手将雪貂捞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皮毛,“怎么啦怎么啦,一大早跟个炮仗一样,难道是我醉酒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如果真说了,应该也不是暴露出很严重的话,不然她现在就不是趴在这里,而是被扔进大牢了。青霓半垂下眼睑,思索完毕后,就半点也不忧心了,给雪貂挠着下巴,“来,说说,我干了什么?说不定还能补救?”

    雪貂被挠得眯起了圆瞳,舒服得直打呼噜,打了两下发现不对,偏了偏脑袋,虚张声势:“你正经一些,我要说的是正事,别拿这种小动作来讨好我!”

    青霓低头,看着那只需要她稍微蹭过去一点,就能继续挠到的雪貂下巴,悟了:原来这就是欲迎还拒!不愧是宠妃系统,还能现身说法!

    “那你说,我听着。”

    “你还记得你喝醉酒后说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我应该没暴露吧?”

    “没有,不仅没暴露,你还给自己镀了一层金,坐实了九天玄女是鸿钧道祖亲徒弟,下一任道祖的身份。”

    青霓震惊了,“我居然那么厉害,喝醉酒了还能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