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来了，不过沈霁月可没像之前那么随意地坐下，他反而有些局促地站在桌前，看着自己的那个椅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个，我，我能坐下了吗？”
办公室里的人都快要惊掉下巴了，雷厉风行，被学生们戏称为黑脸杀神的体育老师沈霁月居然结巴了？
那个见了主任校长，甚至更高级别的领导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局促和不安的体育老师，居然结巴了？
林飒也有些局促，若是这家伙还跟以前一样吊儿郎当或许她还能安心些，现在，她很不好意思。明明这个位子就是沈霁月的，可他却反过来问她能不能坐下了。
“这，这本来就是你的位置啊，你当然可以坐下。”
她尽量装作很平常、心里一点儿也不慌的样子。
沈霁月喜笑颜开，将椅子往后拉了拉，不过却没有立即坐下去，而是又把林飒的椅子也往后拉了拉，还顺便往中间的位置挪了挪。
“你先坐，准备课件吧！我正好可以帮你看一下。”
说得好像你很懂语文似的。
林飒心里好笑，嘴上却说了声谢谢，也淡定地坐了下来，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仿佛缓和了许多。
只是
“这个字念什么？我怎么觉得我上学那会儿没有见过这个字呢？”
“这个也是需要讲解的内容吗？我觉得很简单啊！啊，对了，古人听到杜鹃叫声，是不是都要哭上一会儿？”
“我以前也听过雨打梧桐的声音啊，可也没觉得凄凉孤独啊，怎么到了李清照耳朵里，就变成这么多”
“沈霁月！”
林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明明这些都是最简单的内容，怎么到了这家伙眼里就成了各种没见过的了？
她认认真真地问了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你的高中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呃！
噗！
办公室一角似乎有笑声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