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洛起云觉得寻路是个好队友，但有时候她真的想掐死这个好队友。
比如现在。
洛起云脑子里自己走完四遍分析了，寻路还没主动开口解释的意思。
自第一个副本起，除了结算，洛起云就没在副本里见到系统出现。即使她在酒馆和中年人吐槽自家系统，也没见系统有啥反应。
若不是寻路提起，她差点忘了副本里可能存在系统。
正想着，寻路开口：“刚才身后有其他人。”
洛起云立刻张望了一圈，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两三个人影。
寻路压低声音：“你可以把副本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而系统则是客服。休息点的系统是一对一客服，副本系统是守门人，他们掌握一些基础的权限，可以引导帮助，却不能改规则。”
“不能改规则？”洛起云轻声重复。
寻路简单解释：“副本有自己的规则，不会毫无理由改变死亡触发条件等。”
洛起云点点头，如果系统可以自己修改规则就令人头皮发麻了。风铃酒馆老板娘的暴起算是剧情上的安排，只是存在随机情况以及玩家的作死。
“那你怎么判断系统在哪的？”
寻路重重叹了口气，勾得洛起云心中的好奇更强烈了。
“是这样的，”寻路轻声说，“我猜的。”
洛起云：……
寻路适时补上一句话，打消了洛起云拉黑队友的冲动：“根据情报推断，系统和副本的关系更像是合作，还记得你告诉我的系统设计理念吗？”
【系统的设计宗旨是“提高人类的幸福感”，请玩家完全信任系统。】
“一直以来，我们猜测系统是把我们放进副本，然后副本把我们的成绩交给系统，然后结算点数。而系统，会借助NPC的视角或附于各种物品上来观察我们，而且应该不能快速切换。一般来说，休息处和固定事件点是最佳观众席了。”
洛起云快速消化了这一切，但还是对“猜测”这个词抱有疑问：“你们是根据什么猜测的？可靠度高吗？”
寻路没有立刻回答，望着前方像是陷入回忆，脚步却没慢半分。洛起云见状也没打扰，片刻，他勾起嘴角，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你以后会知道的。也许。”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把村子逛了个遍，准备回休息处找一袖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