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看到阎颐的消息,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晚上楼下胸外叫了会诊，有个比较严重的病人要手术。
从六点半一直讲到九点，最终才敲定了手术方案。
六月的天气,晚上还是闷闷的,像是一口气，吐不出来的感觉。
程时还没吃晚饭,但因为天热,也没什么胃口。
到值班室泡了一杯茶。
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放着的爱喜。
值班室里只开了桌上的小台灯。
他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见阎颐的消息。
——“阎颐”撤回了一条消息。
程时的手在对话框上顿了顿,然后,按灭了手机，丢到桌上。
把嘴里的烟吐干净,手上剩下的一半烟直接按灭在桌上烟灰缸的石英砂里。
想了想,拿起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喂。”阎颐接到电话的声音轻轻的。
周围是键盘的声音，像是坐在训练区,然后,静默了好久,听到脚步声。
阎颐像是起身往别的地方走。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程时才开口：“怎么了？”
阎颐一滞，回身透过玻璃深深看了一眼正坐在电脑前的姜衍,然后轻缓道：“没事,我不小心发错了。”
“哦。”程时也没多问。
第二天，程时照例去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