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七月五日是指校外的七月五日。”像是讲评书似的,林泽语调抑扬顿挫,一句话完又来了个回马枪,听得周围人云里雾里。

    熊可人上学时大概是个语文满分选手,虽然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不过来,但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校外?你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时间和外面不同吗?”

    林泽点了点头:“我推测是这样的,你们可以打开学生证看,钟表有两个,一个秒针从我们入学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走动,当然也许是肉眼看不出来它再转;而另一个则一直在走。”

    “和招生办桌上的一样。”姜添明显也记得那两台座钟。

    “嗯,我认为那个几乎不动的,显示的是校外的时间,两个地方时间流速不一,我们在校内活动的时候,外面对我们来说相当于是暂停的。因此我觉得飞机还有安全的可能性。”

    “天,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它把外面世界的时间暂停了吗?!”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激动发文。

    林泽黑线,觉得这人理解能力有点问题,‘相当于’三个大字没听明白。

    姜添坐到了林泽身后的空位上,看向那位不理解的同学,用沉稳的嗓音开口:“你可以想象成你掉进了一个时间缝隙,缝隙内和外面流速不同,我们在这里一天或是一周,外面可能只是一秒,所以也许你在学院里面活了十年回去后,你那艘飞机还没掉下去。”

    林泽颔首:“没错!”

    “可是,坠机时那种真实的失重是怎么回事啊?”又有人问。

    “那个会不会是幻觉啊?”丁乐乐像是哭够了,擦干了眼泪忽然从角落里蹦了过来插话道:“我的那班飞机失事的时候行李掉下来砸到了我的脚,我真的发誓那份来自身体的疼痛感是真真切切的,但是我醒来却发现它还好好的...所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那个就是个高级的幻觉?其他人其实还在飞机上活得好好的!”

    丁乐乐,丁乐乐,整个人就像他爸妈给他取的名字一样,乐观完了还是乐观。

    丁乐乐给熊可人和石伍分享了一包自己没用完的纸巾,搬了个椅子坐下来:“我支持林小卷的推测。所以咱们先别急得悲伤,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以后说不定就可以再见到他们了!”

    “对啊,他们说不定都平安无事的活着呢!”

    “没错没错,不要哭了。”

    “打起精神!”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熊可人和石伍的身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也许连自己都没办法深信不疑的话语。

    其实仔细一看这些素未谋面的同学脸上多多少少都有浅浅的泪痕,大家都迷茫过,嚎号啕大哭过,只是在越来越多的相互鼓励下选择心怀希望面对现实。

    见俩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后,一旁一直站在讲台边,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男人终于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目光再度吸引到黑板前:“好了,既然大家重新打起了精神,我们继续刚才的会议吧,两位新同学除了这个猜测以外还有什么发现吗?”

    林泽,姜添,熊可三脸懵逼:“什么会议?”

    林泽:“为什么你也不知道?”